“”小杂种，克死你妈还不够，现在又来克你爹！”后妈张翠芬一脚将我踹进祠堂，
锁上了门。我蜷缩在冰冷的地上，怀里揣着妈妈留下的唯一遗物——一个破旧的黄皮子玩偶。
鲜血从额头滑落，滴在玩偶的眼睛上。恍惚间，那双豆大的黑眼睛，竟闪过一丝诡异的红光。
“小女娃，许个愿吧，无论什么，我都能帮你实现。”一个尖细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。
我笑了，眼泪和着血水淌进嘴里，满是腥甜。好啊，我许愿，
我许愿张翠芬和她那一双狗男女，全都不得好死！01冰冷的祠堂里，
我爸的黑白遗像正对着我，眼神空洞，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。三天前，我爸，李富贵，
死了。为了给后妈张翠芬的宝贝儿子买一辆永久牌自行车，他去黑市跟人倒卖粮票，
结果被当场抓住，活活打死。可笑的是，张翠芬转头就对外宣称，
我爸是为了给我采草药治病，才失足摔下山崖的。“李招娣！你这个丧门星！
你爸的尸骨未寒，你竟然偷家里的钱！”张翠芬尖利的嗓音穿透门板，
像一把锥子扎进我的耳朵。我死死攥着口袋里那张揉得皱巴巴的五块钱，
那是妈妈临终前塞给我的，她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好好活着。可现在，
这五块钱成了我偷窃的“铁证”。“不开门是吧？反了你了！”“砰！
”祠堂的门被粗暴地踹开，
张翠芬带着她那十五岁的儿子**和十三岁的女儿李盼娣冲了进来。“妈，
跟这小**废什么话！打死她！爹的抚恤金就都是我们的了！”**面目狰狞，
上来就给了我一脚。我像个破麻袋一样滚到角落，头重重地磕在了供桌腿上。
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流下来，糊住了我的眼睛。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，却被李盼娣死死按住。
她比我大一岁，力气却是我两倍。“姐姐，你就认了吧，谁让你不是妈亲生的呢？
”她在我耳边，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，“你妈那个病秧子，早就该死了，
你也是。”张翠芬从外面拿来一根手臂粗的木棍，狞笑着向我走来。“小杂种，
今天我就替你那死鬼老爹，好好教训教训你！”棍子带着风声，一下下地落在我身上，
背上、腿上、胳膊上……剧痛让我几乎晕厥。我蜷缩着，
拼命护住怀里那个小小的黄皮子玩偶。那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念想。血，
不断地从我身上涌出，染红了我的衣服，也染红了那个玩偶。就在我意识快要消散的时候，
一道诡异的红光从玩偶的眼睛里射出，直冲我的脑门。一个尖细又古怪的声音，
突兀地在我脑海里响起。“小女娃，想报仇吗？”我猛地睁开眼，是幻觉吗？“许个愿吧，
向我许愿。我可以满足你的一切，只要你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”那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。代价？我烂命一条，还有什么可以失去的？
“我……我许愿……”我用尽全身力气，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，“我要张翠芬，立刻，马上，
给我爸偿命！”“如你所愿。”那声音话音刚落，正高高举起木棍的张翠芬，
动作突然僵住了。她脸上的狞笑凝固，双眼暴突，喉咙里发出“咯咯”的怪响，
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扼住了脖子。“妈！你怎么了？”**和李盼娣吓坏了，
赶紧上前扶住她。张翠芬却像见了鬼一样，一把推开他们，双手疯狂地在自己脖子上抓挠，
一道道血痕触目惊心。“水……水……”她艰难地吐出一个字，脸色已经变成了青紫色。
可这荒郊野岭的祠堂，哪里有水？她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，却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，
重重地弹了回来，后脑勺磕在门槛上，发出一声闷响。然后，她就像一条离了水的鱼，
在地上疯狂地抽搐、挣扎，眼球上翻，口吐白沫。不过短短十几秒，就彻底没了动静。世界，
安静了。**和李盼娣傻眼了，他们颤抖着伸出手，探向张翠芬的鼻息。“啊——！
死人了！妈死了！”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傍晚的宁静。我躺在冰冷的血泊中，
看着张翠芬那死不瞑目的样子，笑了。原来，许愿真的会成真。那么，下一个，
该轮到谁了呢？我冰冷的目光，缓缓移向了瑟瑟发抖的**和李盼娣。
02**和李盼娣被吓破了胆，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祠堂，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：“杀人了！
李招娣杀人了！”村里人很快就闻讯赶来，将小小的祠堂围得水泄不通。
村长李大山拨开人群，看到祠堂里的景象，也倒吸一口凉气。张翠芬瞪大着双眼，
直挺挺地躺在地上，脖子上一圈触目惊心的紫黑色勒痕，像是被绳子活活勒死的。而我，
则像个血人一样蜷缩在角落，奄奄一息。“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？”李大山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“是她！是李招娣！”**指着我，声嘶力竭地哭喊，“她是个妖孽！她用妖法杀了我妈！
我们都看见了！”“对！我们亲眼看见的！”李盼娣也跟着附和，哭得梨花带雨，
“她瞪了我妈一眼，我妈就……就自己掐死了自己……”村民们议论纷纷，
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厌恶。在这个偏僻落后的小山村，任何无法解释的事情，
都会被归结为鬼神之说。“胡说八道！”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，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，
赤脚医生王爷爷拄着拐杖走了进来。王爷爷是我们村唯一的医生，德高望重。他蹲下身，
仔细检查了一下张翠芬的尸体，又看了看我满身的伤痕。“张翠芬是死于窒息，
但脖子上并没有绳索的痕迹，倒像是……像是急性喉头水肿。”王爷爷皱着眉头，下了结论。
“至于招娣，”他看向我，眼神里满是怜悯，“这孩子满身的伤，棍棒伤、脚踢伤，
还有掐痕，再晚来一步，命都没了！你们说是她杀了人？谁信！”王爷爷的话很有分量，
村民们的眼神从恐惧，渐渐变成了怀疑和同情。是啊，一个被打得半死的十岁女娃，
怎么可能杀死一个身强力壮的成年女人？“就是她！就是这个小**！
”**还在不依不饶地叫嚣，“她偷了家里的钱，我妈教训她几下怎么了？她怀恨在心，
就用了邪术！”“偷钱？”王爷爷冷笑一声，从我攥得死紧的手里，
小心翼翼地拿出那张五块钱，展开给众人看，“你们看清楚，这张钱缺了一个角，
是我前天给招娣她妈看病时，找给她的。这钱，根本就是招娣自己的！”真相大白。
村民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向**和李盼娣，充满了鄙夷和愤怒。“好啊！原来是贼喊捉贼！
”“为了霸占人家的抚恤金，竟然下这么重的手！还是不是人啊！
”“张翠芬也不是个好东西，平时就没少虐待招娣，现在遭了报应，活该！
”李大山脸色铁青，他一巴掌扇在**脸上：“混账东西！还不快说实话！
”**捂着脸，眼神躲闪，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就在这时，
我脑海里那个尖细的声音又响起了。“小女娃，你看，人心就是这么有趣的东西。
要不要再许个愿，让所有人都相信你的话，让这两个小畜生，得到应有的惩罚？
”我虚弱地抬起头，迎上那声音的源头——角落里那个不起眼的黄皮子玩偶。它的黑豆眼，
在昏暗的光线下，仿佛闪着洞悉人心的光。我毫不犹豫地在心里默念：“我希望，
**和李盼娣，亲口说出真相。”下一秒，神奇的事情发生了。**像是中了邪一样，
突然跪在地上，一边扇自己耳光，一边嚎啕大哭。“我说！我全都说！
是我……是我和我妈想把李招娣打死，这样爹的抚恤金就都是我们的了！
钱也是我们故意栽赃给她的！我妈……我妈是遭了报应！她是被鬼掐死的！鬼啊！
”他一边说，一边惊恐地指向祠堂的房梁，仿佛那里站着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李盼娣也吓得魂不附体，抱着头尖叫起来，把他们平时怎么虐待我，
怎么计划把我卖掉换彩礼的事情，全都抖了出来。村民们一片哗然，看向兄妹俩的眼神，
像是要活剐了他们。“天杀的畜生啊！”“把他们抓起来！浸猪笼！
”愤怒的村民们一拥而上，将**和李盼娣团团围住。我被王爷爷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，
他叹了口气：“苦了你了，孩子。以后，就跟王爷爷回家吧。
”我把脸埋在王爷爷满是草药味的怀里，眼泪无声地滑落。透过人群的缝隙，
我看到那个黄皮子玩偶，静静地躺在角落里，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、破旧的玩具。但我知道，
它不是。它是我复仇的利器，是我在这吃人的世界里，唯一的依靠。
一个记忆的碎片突然闪过我的脑海，妈妈临终前，曾抓着我的手，反复叮嘱：“招娣，记住，
无论发生什么，都不要丢掉这个玩偶，更不要……向它许愿……”当时我不懂，现在，
我好像有点明白了。这个玩偶，或者说，寄宿在玩偶里的“黄大仙”，它能实现我的愿望，
但代价，又会是什么呢？03我在王爷爷家养了半个月的伤。这半个月里，
村子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张翠芬的死，最终被定性为“意外”。毕竟，
在众目睽睽之下，她是“自己”掐死了自己。而**和李盼娣，因为虐待我，
以及诬告陷害，被村里人唾弃。李大山为了平息众怒，罚他们将李富贵的抚恤金全部交给我，
并且每天都要在村口的大槐树下罚跪三个小时，反省自己的过错。一时间，
我成了村里最特殊的存在。大家看我的眼神很复杂，有同情，有怜悯，
但更多的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敬畏和疏离。“招娣，来，喝药了。
”王爷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走进来。他是我在这个世界上，除了妈妈之外，
唯一对我好的人。他无儿无女，老伴走得早，一个人住在村西头的青砖瓦房里。“王爷爷，
谢谢您。”我接过药碗，一饮而尽。“傻孩子，跟爷爷客气什么。”王爷爷摸了摸我的头，
他手心的温度，让我感到一阵久违的温暖。他注意到我一直抱在怀里的黄皮子玩偶，
眼神闪了闪，状似无意地问：“招娣，这个玩偶……是你妈妈留给你的？”我点点头：“嗯，
妈妈说，这是我们家的传家宝。”“传家宝……”王爷爷喃喃自语，眼神变得有些悠远，
“那你妈妈……有没有跟你说过关于它的事？”我的心猛地一跳。妈妈确实说过，
让我不要向它许愿。但我不能告诉王爷爷。这是我最大的秘密。我摇了摇头：“没有，
妈妈只让我好好保管它。”王爷爷叹了口气，没再多问，只是叮嘱我：“招娣，记住，
人心不足蛇吞象。有些东西，得到了，往往要用更珍贵的东西去换。你还小，
不懂这里面的道理，但一定要记住王爷爷的话。”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。晚上，我躺在床上，
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王爷爷的话，像一颗石子，在我心里激起了层层涟漪。
代价……究竟是什么呢？我拿出那个黄皮子玩偶，借着月光仔细端详。它做工粗糙，
就是用几块破布缝起来的，眼睛是两颗黑色的珠子，嘴巴是一条红线。怎么看，
都像个地摊货。可就是这么个玩意儿，却拥有实现愿望的神奇力量。“小女娃，
又在想什么呢？”那个尖细的声音，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。我吓了一跳，猛地坐起来。
“别怕，我不会伤害你。相反，我是来帮你的。”“你到底是谁？”我警惕地问。
“你可以叫我黄大仙。”那声音带着一丝得意，“我是你们李家供奉了三百年的保家仙。
是你曾曾曾祖母，在雪地里救了我一命，我便许诺，保你们李家三代富贵平安，
并且可以满足李家后人三个愿望。”保家仙？我家里穷得叮当响，爷爷奶奶早逝，
爸爸老实巴交，妈妈体弱多病，哪里看得出半点富贵平安的样子？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，
黄大仙冷笑一声：“哼，那是因为你那个愚蠢的爸爸！他娶了张翠芬那个毒妇，
整天被她挑唆，竟然要把我这个保家仙的神龛给砸了！要不是你妈妈拼死护着，
我早就被赶出去了！从那时起，我就不再保佑他了！”原来还有这么一段往事。
“至于你妈妈，”黄大仙的语气缓和了一些，“她是个好女人，可惜命薄。她知道我的存在，
但她敬畏我，从不敢向我许愿。临死前，她把我交给你，是希望我能在关键时刻，保你一命。
”“那你说的三个愿望……”“没错。张翠芬的死，是你许的第一个愿望。你还有两次机会。
”黄大仙循循善诱，“怎么样？小女娃，想好你的第二个愿望了吗？是想要黄金万两，
还是想让那对狗男女尝到更痛苦的滋味？”黄金万两？我的呼吸急促起来。在这个年代，
钱就意味着一切。有了钱，我就能吃饱穿暖，能读书上学，能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小山村！
可是……王爷爷的话又在我耳边响起。“人心不足蛇吞象。”我犹豫了。“怎么？不敢吗？
”黄大仙的声音充满了嘲讽，“你不想报复那些欺负过你的人吗？不想让你死去的妈妈，
在九泉之下也能瞑目吗？不想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吗？”它的每一句话，都像魔鬼的低语，
精准地戳中我内心最深处的欲望。是啊，我凭什么要过得这么苦？
那些欺负我、看不起我的人，凭什么能心安理得地活着？“我……”我攥紧了拳头，
指甲深深地嵌进肉里。“想想吧，只要你开口，你就能拥有一切。
金钱、地位、尊重……所有你梦寐以求的东西，唾手可得。”我的脑海里，
开始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画面。我穿着漂亮的裙子，吃着山珍海味，
所有人都对我点头哈腰，包括曾经欺负过我的**和李盼娣。欲望的藤蔓，
在我心中疯狂滋长。就在我快要开口许愿的时候，隔壁房间传来了王爷爷的咳嗽声。
那咳嗽声，像一盆冷水，瞬间浇灭了我心中的火焰。我想起了王爷爷慈祥的脸，
想起了他为我熬的药，想起了他那句“要用更珍贵的东西去换”。如果我许了愿，变得富有，
我会失去什么？是王爷爷的疼爱？还是……我自己的人性？我打了个冷颤，猛地清醒过来。
“不，”我对着玩偶，一字一句地说，“我现在……什么都不想要。”“什么？
”黄大仙的声音充满了错愕和不解，“你确定？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！”“我确定。
”我的语气无比坚定。“你会后悔的！你一定会后悔的！”黄大仙气急败坏地叫着，
但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彻底消失了。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，感觉全身都虚脱了。
我把玩偶塞到枕头底下，强迫自己闭上眼睛。我不知道我的决定是否正确，但我知道，
从今以后，我的人生，要靠我自己，而不是一个来历不明的“大仙”。第二天，我起得很早，
帮王爷爷扫了院子，又把水缸挑满了水。王爷爷看着我，欣慰地笑了：“招娣长大了，
懂事了。”就在这时，村口传来一阵喧哗。我和王爷爷走出去一看，
只见**和李盼娣鼻青脸肿地跪在村口，几个村民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。“听说了吗？
李富贵家的那俩小畜生，昨晚把抚恤金偷出来，想连夜跑路，结果在后山迷路了，
还被野猪拱了！”“活该！真是老天开眼！”“可不是嘛！你看他们那熊样，真是大快人心！
”我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，心里没有丝毫波澜。不是不恨，只是觉得，跟他们计较，
脏了我的手。我转身准备回家，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。是村里的二流子，外号叫“李二狗”。
他爹是村支书，仗着家里有点势力，平时没少干偷鸡摸狗的事。
李二狗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我身上打转，笑得一脸猥琐：“哟，这不是我们的小英雄招娣嘛？
几天不见，出落得越来越水灵了。怎么样？跟哥去镇上玩玩？”说着，他就要伸手来拉我。
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，躲开了他的脏手。王爷爷立刻把我护在身后，
对着李二狗怒目而视：“李二狗！你干什么！光天化日之下，还想耍流氓不成！”“老东西，
关你屁事！”李二狗仗着年轻力壮，根本不把王爷爷放在眼里，
“我跟我们家招娣联络联络感情，碍着你什么事了？”“你！”王爷爷气得浑身发抖。
周围的村民虽然也看不惯李二狗的做派，但碍于他爹的势力，都敢怒不敢言。
李二狗更加得意了，他绕过王爷爷，一步步向我逼近。“招娣妹妹，别怕嘛，
哥哥会好好疼你的……”他那张油腻的脸，在我眼前不断放大。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，
恐惧和恶心瞬间攫住了我。就在这时，我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。
如果……如果我许愿让李二狗消失呢？这个念头一出现，就再也遏制不住。
我几乎是下意识地，在心里对那个黄皮子玩偶说：“黄大仙，我许愿，
让李二狗立刻从我眼前消失！”04“如你所愿。”那个尖细的声音，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，在我脑中响起。几乎是同一时间，正向我逼近的李二狗，
脚下突然一滑。“哎哟！”他惨叫一声，整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，
四脚朝天地摔在了地上。更巧的是，他摔倒的地方，
正好有一坨牛刚拉不久、还冒着热气的粪。李二狗的后脑勺，结结实实地糊在了那坨牛粪上。
“噗嗤——”周围的村民再也忍不住，爆发出哄堂大笑。“哈哈哈哈！
李二狗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！”“报应！这就是报应！”李二狗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，
又羞又怒。他从牛粪里挣扎着爬起来，满头的屎臭味熏得人直皱眉。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，
仿佛要把我生吞活剥。“小**！你给老子等着！”他放下一句狠话，就想赶紧溜走。
可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。他刚迈出一步，脚下就像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，又是一个趔趄，
这次是脸朝下，直接啃了一嘴的泥。这下，连他那张猥琐的脸，
都均匀地涂上了一层黄泥面膜。村民们笑得更厉害了，有的人甚至笑出了眼泪。
李二狗彻底懵了，他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，像见了鬼一样看着我，眼神里充满了惊恐。
他不敢再停留，连滚带爬地跑了，一路上还摔了好几个跟头，活像个跳梁小丑。
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，我心里涌起一阵病态的**。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吗？
可以轻易地操控一个人的命运，让他出丑，让他恐惧。“怎么样？小女娃，本大仙的手段，
还满意吗？”黄大仙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，充满了得意。我没有回答，
只是默默地攥紧了怀里的玩偶。我感觉自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，明知前方是深渊，
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。王爷爷担忧地看着我，拉着我的手说：“招娣，我们回家。
”他的手心很温暖，但我却觉得，自己的手，冰冷得像一块铁。回到家，王爷爷欲言又止，
最后只是叹了口气，让我自己待一会儿。我知道，他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。
李二狗的两次摔倒，太巧合了，巧合得就像是被人精心安排的一样。我坐在床边，
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。苍白的脸，漆黑的瞳孔，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。
这还是我吗？还是那个胆小、懦弱，任人欺负的李招娣吗？“别怀疑，这就是你。
”黄大仙的声音再次响起，“是她们的恶，激发了你的另一面。你不是懦弱，
你只是缺少反抗的武器。而现在，我就是你最锋利的武器。”“我的第二个愿望，
已经用掉了吗？”我问。“当然。你许愿让他消失，我就让他以最狼狈的方式消失在你眼前。
公平合理。”我的心沉了下去。我本来以为，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惩罚。没想到，
这就用掉了一次宝贵的许愿机会。“你是不是觉得很亏？”黄大仙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，
“小女娃，你要记住，愿望没有大小之分。只要你开口，我就会实现。至于结果如何，
那就看你许愿时的心意了。”我明白了。许愿是一门技术活。
如果我当时许愿“让李二狗去死”，或许他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“那么，代价呢？
”我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，“我使用了两次许愿，需要付出什么代价？
”“呵呵……”黄大仙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，“代价嘛……时候到了，你自然就知道了。
”它故作神秘的态度，让我心里更加不安。接下来的几天，风平浪静。
李二狗像是从村里蒸发了一样，再也没出现过。听说他那天摔得不轻，门牙都磕掉了两颗，
他爹李支书气得不行，但又抓不到任何把柄，只能自认倒霉。**和李盼娣也老实了很多，
每天跪在大槐树下，成了村里一道“亮丽”的风景线。我则按部就班地跟着王爷爷学认草药，
学医理。王爷爷似乎想用这种方式，来冲淡我身上的“戾气”。我学得很认真，因为我知道，
黄大仙的力量终究是外物，靠不住。只有学到自己脑子里的知识，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东西。
这天，我跟王爷爷去镇上赶集，采买一些常用的药材。这是我第一次来镇上，
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，琳琅满目的商品，一切都让我感到新奇。“王爷爷，那是什么？
”我指着不远处一个挂着“新华书店”牌子的地方。“那是书店，卖书的地方。
”王爷爷笑着说，“走，爷爷带你去看看。”书店里很安静，
一排排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。我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本《赤脚医生手册》，
里面的内容让我爱不释手。“喜欢？”王爷爷问。我用力地点点头。“那就买下它。
”王爷爷从口袋里掏出钱。“不，王爷爷，太贵了。”我看到书后面的标价，要一块五毛钱，
这几乎是王爷爷半个月的收入了。“钱是用来花的，知识是无价的。
”王爷爷把书塞到我怀里，“爷爷希望你，将来能成为一个比爷爷更厉害的医生，
去帮助更多的人。”我眼眶一热，重重地点了点头。就在我们准备离开的时候，
书店里突然一阵骚动。“抓小偷啊！有人偷东西！”一个中年妇女尖叫起来，
指着一个正要溜出门口的瘦小身影。店员和几个热心的顾客立刻追了出去。
《黄大仙招娣顾言》小说完结版在线试读 黄仙显灵：开局许愿渣爹被雷劈精选章节 试读结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