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



我妈躺在ICU里,只差一颗肾就能活。我是她唯一的“适配者”。
可当那个自称我生父的男人,将一份二十亿的资产赠与合同推到我面前时,
我毫不犹豫地签了。我那个“亲爱”的弟弟冲上来扇我,骂我畜生,我却笑了。他不知道,
我等这一天,等了二十年。我要让他们知道,把我当成垃圾一样对待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01“程霜!你疯了!那是咱妈!”我弟程宇的巴掌裹着风扇过来,
却被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稳稳架住。“程先生,请冷静。”一个穿着高级定制西装,
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挡在我面前,语气没有波澜,“我的当事人,有权决定任何事情。
”我看着程宇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,心里一片平静。就在十分钟前,医生下了最后的通牒,
我妈,陈秀梅女士,再找不到匹配的肾源,就可以准备后事了。而我,
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希望。也就在五分钟前,这位自称姓王的律师,
带着一份文件和一个惊天秘密找到了我。我的生父,一位即将走到生命尽头的顶级富豪,
愿意用他名下全部二十亿的资产,换我放弃捐肾,作为他的继承人,陪他走完最后一程。
“二十亿……姐,你是不是被骗了?这人谁啊?”程宇的愤怒变成了错愕,
他死死盯着王律师,又看看我,眼神里全是怀疑。我将签好字的合同递还给王律师,
看都没看我弟一眼。“他是谁不重要。重要的是,从现在起,我不再是你们的家人,
陈秀梅的死活,与我无关。”“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!”程宇的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,
“妈白养你了!为了钱,你连妈的命都不要!”我终于笑了,抬起眼皮,静静地看着他。
“她养过我吗?程宇,你摸着良心问问自己,从小到大,这个家里有过我的位置吗?
”我的目光像一把钝刀,慢慢割开他虚伪的表皮。他开始躲闪,不敢与我对视。是啊,
他怎么敢。这个家里,
我不过是一个会喘气的储血袋、一个可以随意打骂的出气筒、一个给他未来铺路的垫脚石。
陈秀梅女士,我的好母亲,她对我所有的“爱”,都明码标价。“别跟我提良心,那东西,
你们家没有。”我站起身,整理了一下廉价的衬衫,“王律师,我们走吧。”“站住!
”程宇在我身后嘶吼,“你要是敢走,我……我就跪下求你!”我脚步没停。
身后传来“扑通”一声,接着是我弟带着哭腔的哀嚎:“姐!我求你了!妈不能死啊!
妈死了,我的房贷怎么办?我的新车谁来还月供?莹莹说了,妈要是没了,她就跟我分手!
”听听,多么感人肺腑的理由。我转过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他,
就像在看一个笑话。“所以,为了你的房子、车子、女朋友,我就得献出一颗肾,
然后躺在病床上,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?”我轻声问,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“程宇,
你猜,如果今天躺在病床上的是我,陈秀梅会为你割肾吗?”程宇的脸瞬间惨白。这个问题,
就是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也是我给他设下的第一个钩子。他知道答案,
但他永远不敢说出口。02我跟着王律师走出医院,
坐进了一辆我只在杂志上见过的劳斯莱斯。车门关闭的瞬间,
隔绝了程宇在外面疯狂的砸窗声和咒骂。“程**,接下来去哪?需要为您安排酒店吗?
”王律师的声音将我从回忆里拉了回来。“不用,回那个家,我还有点东西要拿。
”车子平稳地驶向我生活了二十年的“家”——一个位于老城区的破旧筒子楼。
王律师似乎有些不解,但什么也没问。他只在我下车时,递给我一张名片,并告知我,
他和一个安保团队会在楼下等我。这个男人,做事滴水不漏,让我对我那位素未谋面的生父,
有了一丝好奇。我推开那扇熟悉的,掉漆的铁门。家里没人,陈秀E梅在医院,
程宇估计还在医院继续他的表演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剩饭和霉味混合的酸腐气息。
我径直走向我的“房间”——一个由阳台改造的,不到五平米的空间。一张木板床,
一个破旧的书桌,就是我的全部。我没多少东西可收拾,几件换洗的衣服,几本专业书。
在拿起书桌上那个唯一相框的时候,我停住了。照片上,是十岁的我,穿着不合身的旧校服,
抱着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猫,笑得一脸灿烂。那是我唯一一次反抗陈秀梅。她不准我养猫,
说那是脏东西,会带回病菌。那天晚上,她当着我的面,把那只小猫从五楼扔了下去。
我冲下去的时候,只看到一滩小小的血迹。我没哭,只是从那天起,我再也没对她笑过。
我把照片从相框里抽出来,小心地放进口袋。然后,我拉开了书桌最底下的那个抽屉。里面,
是一个上了锁的铁盒子。我用钥匙打开,里面没有钱,没有日记,只有一沓厚厚的单据。
有我从初中开始,每年获得的奖学金领取单;有我勤工俭学,
给家里买冰箱、电视、洗衣机的发票;还有……一张张陈秀梅女士和程宇先生向我借钱时,
我让他们打下的欠条。每一张欠条上,都有他们亲笔写下的“借款”二字和签名。总金额,
不多不少,二十万三千六百块。这是我给自己留的后路,也是即将刺向他们心脏的,
最锋利的刀。我刚把盒子收好,门外就传来了钥匙开锁的声音。程宇回来了,
还带着他那个叫莹莹的女朋友。“气死我了!那个**,真是铁石心肠!
”程宇一进门就破口大骂,“莹莹你放心,我明天就去找媒体,我要让她社会性死亡!
”“小声点,万一她回来了呢?”那个叫莹莹的女孩声音又尖又细。“回来?她敢!
她现在攀上高枝了,哪还看得上我们这破地方?”程宇冷笑,“不过也好,等妈的病好了,
我们就用她给的钱换个大房子,到时候……”我从阳台走出来,打断了他的白日梦。
“我的钱,你们一分也别想拿到。”两人吓了一跳。莹莹看清是我,
立刻像只斗鸡一样挺起胸膛,双手抱在胸前,用一种挑剔的眼神打量我:“哟,
这不是为了钱不要亲妈的程大**吗?怎么,来炫耀了?”她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,
熏得我有点想吐。这个女人我见过几次,每次都用鼻孔看我,仿佛我是什么脏东西。
我记得程宇说过,她最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:“你们家什么时候拆迁啊?”我没理她,
只是把目光投向程宇:“我回来拿我的东西。另外,通知你们一声,这房子,
明天就会被收走。”“你什么意思?”程宇的脸色变了。我晃了晃手里的铁盒子,
从里面抽出一张房产证的复印件和一份赠与协议。“意思就是,这房子的户主,是我。
当年外婆去世时,指名道姓留给我一个人的。陈秀梅女士为了让你能安心上户口,
让我签了这份‘亲情协议’,让我承诺会养你们母子一辈子,才把房产证给我。
”我看着程宇越来越白的脸,继续说,“现在,我不想养了。所以,请你们今天之内,
从我的房子里,滚出去。”03“你放屁!这房子是爸妈的!”程宇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
瞬间炸毛。“爸?”我玩味地重复这个字眼,“哪个爸?
是那个在你出生前就因为意外去世的,还是这些年一直活在陈秀梅嘴里的‘你那个死鬼爹’?
”程宇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他身边的莹莹却不干了,她上前一步,
指着我的鼻子:“程霜你别太过分!就算房子是你的,阿姨养了你这么多年,
你让她住一下怎么了?你还有没有人性?”“她养我?”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,
“你问问程宇,我穿的衣服,是不是他剩下的旧T恤?我吃的饭,
是不是你们吃剩的残羹冷炙?我上的大学,是不是靠我自己一分一分挣出来的奖学金?
”我每问一句,程宇的头就低一分。“哦,对了,”我像是想起了什么,
从铁盒子里拿出那沓欠条,在他面前晃了晃,“这些年,
你们母子俩从我这里‘借’走的每一分钱,我都记着呢。一共二十万三千六百块。
看在过去的情分上,零头给你们抹了,还我二十万就行。”“你……你这是敲诈!
”莹莹的眼睛瞪得像铜铃。“不,这是合法的债务关系。”王律师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。
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楼,身后还跟着两个穿黑色西装的壮汉,那体格,
一看就是专业的保镖。王律师推了推眼镜,走到我身边,接过我手里的欠条,看了一眼,
然后对程宇说:“程先生,这些欠条都有你的亲笔签名和手印,具备法律效力。
如果你拒绝偿还,我的团队会立刻启动法律程序。另外,”他将一份文件递给程宇,
“这是关于这套房产的产权证明,以及要求你们限期搬离的律师函。
”程宇和莹莹彻底傻眼了。他们可能做梦也想不到,
我这个一直被他们踩在脚底的“软柿子”,会突然变得这么硬,还带着律师和保镖。“姐,
你不能这样……我们是一家人啊……”程宇的声音软了下来,开始打感情牌。“家人?
”我冷笑,“在我高烧四十度,陈秀梅却把钱拿去给你买最新款游戏机的时候,
你们想过我们是家人吗?在你打碎了邻居家的玻璃,却让我替你挨打下跪道歉的时候,
你想过我们是家人吗?”我的声音不大,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,钉进程宇的脑子里。
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。“莹莹,”他突然转向旁边的女友,
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,“你快帮我说句话啊!”莹莹的脸色也很难看。
她大概正在飞速计算,一个没了房子、没了亲妈当摇钱树、还背上二十万债务的程宇,
对她来说还剩下多少价值。她犹豫了几秒,然后往后退了一步,拉开了和程宇的距离。
这个小小的动作,就是她的答案。“程宇,这是你们的家事,我……我不好插手。”她说完,
尴尬地笑了笑,“我突然想起来我妈让我早点回家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,她头也不回地跑了,
高跟鞋踩在楼道里,发出“噔噔噔”的仓皇声响。程宇呆呆地看着她消失的背影,
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。他瘫坐在地上,像一条被抽了筋的狗。我没有再看他一眼,
转身对王律师说:“这里没什么事了,我们走。”走出这栋压抑了我二十年的筒子楼,
外面的阳光刺眼得让我有些恍惚。王律师为我打开车门,轻声说:“程**,董事长在等您。
”我坐进车里,第一次,对那个即将见面的“父亲”,产生了强烈的期待。
04车子最终停在了一家私人疗养院门前。这里环境清幽,安保森严,
与外面喧嚣的城市判若两个世界。王律师领着我穿过一片精心打理过的园林,
走进一栋独立的别墅。客厅里,一个头发花白,身形消瘦的老人正坐在轮椅上,
身上盖着薄毯,望着窗外。他听见脚步声,缓缓转过头来。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,
但眉眼之间,依稀能看出年轻时的俊朗。他的眼神很温和,
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审视和……愧疚。“你……是程霜?”他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很清晰。
我点点头,不知道该说什么。“像,真像你妈妈年轻的时候。”他喃喃自语,眼眶有些湿润,
“孩子,让你受苦了。”这个男人叫秦启。王律师在路上已经简单介绍过他的情况。
他是国内顶尖的科技巨头,白手起家,创造了一个商业帝国。但他一生未婚,也没有子女。
直到半年前,他被查出癌症晚期,才开始疯狂地寻找我。“坐吧。”他指了指旁边的沙发。
我坐下后,一时之间,房间里只有仪器发出的轻微滴答声。“你……恨我吗?
”秦启先开了口。我摇了摇头。“我甚至不认识你。”恨这个词,太重了。对我而言,
他只是一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。他苦笑了一下,从轮椅旁拿起一个旧相册,递给我。
“看看吧,这里有你的答案。”我接过相册,翻开了第一页。那是一张黑白照片,
一个穿着白裙子,梳着麻花辫的年轻女孩,笑靥如花。她和陈秀梅有几分相像,
但气质却截然不同。这个女孩的眼睛里,有光。“她叫姜月,是你的亲生母亲。
”秦启的话像一颗炸雷,在我脑中轰然炸响。我猛地抬头看他,满脸的不可置信。
“我和你母亲,是大学同学。我们相爱,但遭到了我家里的强烈反对。
”秦启的眼神飘向远方,陷入了回忆,“那时候我很穷,也很固执。为了所谓的‘前途’,
我接受了家里的安排,出国留学,答应他们和你母亲断绝来往。我走的时候,
甚至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你。”“等我几年后回国,想要找她时,她已经不在人世了。
”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,“我找了她很多年,也找了你很多年。直到最近,
我才通过一些线索,查到她当年难产去世后,把你托付给了她最好的朋友,
也就是……陈秀梅。”我手中的相册,瞬间变得无比沉重。
“陈秀梅拿了我留给你母亲的一大笔钱,答应会好好照顾你。可她……她转头就嫁了人,
生了程宇,把你当成了累赘。”秦启的声音哽咽了,“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女,
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。”他剧烈地咳嗽起来,脸色变得苍白。旁边的护工连忙上前为他顺气。
我看着他痛苦的样子,心里五味杂陈。原来,我不是陈秀梅的女儿。原来,
我也有一个曾经真心爱着我的母亲。那张照片上,母亲的笑容那么温暖,如果她还活着,
我的人生,会不会完全不同?“王律师说,你和陈秀梅一家,断得很干脆。”秦启缓过气来,
看着我,“做得好。我们秦家的人,不需要对那些**之徒有任何怜悯。
”他的眼神突然变得锐利起来,那个温和的老人不见了,取而代之的,
程宇秦启陈秀梅完整版在线阅读(主角翌予) 翌予小说精彩章节在线阅读 试读结束